江妃:常见于江滨河畔的神女,衣饰华丽,举手投足间有樱花瓣飘落,缤纷点缀,显得华丽而脱俗。与调皮精怪的湘灵相比,江妃要“稳重端庄”的多。她们不会轻易与人接触,喜欢在灵气积聚之处独自修行。
君住湘江头,妾居湘江尾。相思不相见,共饮湘江水。
1.舞池中央一点红
湘江是长江的一个支流,源头众多,白石河便是其中一源。
此时已入夜,白石河上横着一座画舫,灯火通明,笙歌曼舞。
白石河的河水不是很湍急,画舫横在河水之上,一摇一晃,像是合着鼓瑟琴鸣,在打着拍子。
有风来,带着氤氲的湿气,在初夏的夜里,格外凉爽。
不知何时,画舫上多了一位红衣女子,没有人注意。
那个红衣女子脸上蒙着丝巾,体态轻盈,肤若凝脂,很快就加入了轻歌曼舞中。
舞池中央,莺莺燕燕的舞姬,打扮的花枝招展,扭腰甩臀。一曲未终,一曲又起,惹得舞姬娇喘连连,却不敢抱怨。
正对舞池的前方,摆着一个桃木桌案,案前端坐着一位翩翩佳公子。
一个侍童倒上酒水,附耳不知说了些什么,惹的男子眉头微皱,不耐烦地摆了摆手。
此时歌舞达到一个小高潮,鼓瑟声急,琴音铮铮,舞姬集体开始了旋转,一圈一圈,裙摆飞扬,像是一朵朵绽开的花。
这一幕很快吸引了男子,他抿了一口酒 ,兴致高昂的喝起彩。
“好!”
刚喝完彩的男子被其中的一个红衣舞姬吸引了注意。
但见那舞姬,一身桃红,黛眉弯弯,脸上蒙着丝巾,妩媚中带着神秘,很是撩人。更离奇的是,她的旋转飘逸,双脚竟然离开了地面。
鼓点声愈发的急了,像是千军万马,又像倾盆大雨。
蓦地音乐一停,所有舞姬都以身伏地摆出花开的造型,只有那个红衣舞姬仍然兀自的旋转着。
这一落差马上吸引了众看客的目光,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,红衣舞姬越转越快,双脚离地竟然浮在了半空之中。
随着音乐声停,她脚不沾地,踏空而去。
画舫之上突然爆发了满堂喝彩,众人都以为这是画舫主人早已安排好的节目。
除了一个男子,因为就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时候,他看到了同样一脸震惊的画舫主,那满脸的诧异莫名,绝对装不出来。
于是当红衣舞姬踏空而去的时候,他动了,如伺机已久的猎豹,猛地窜出去。
画舫并不大,舞池在画舫的正中央,看客呈半圆形包围着中央舞池,男子与红衣舞姬相距不过三丈有余。
他如扑食的猛兽,双手前伸,抓向女子的丝巾。
浮空而行的女子,似有觉察,回眸瞥见疾奔向她的男子,脸上闪过一丝惊慌。
她猛的回过身,身形拔高,像踩着一阶阶看不见的阶梯,渐行渐远,慢慢隐进黑夜之中。
由于女子转身太急,蒙在脸上的丝巾滑落。
男子没有抓住女子,却在惆怅间,一个洁白的丝巾飘落,恰好落在他的脸上,满腹芬芳。
2.曲终人散尽,江上数青峰
曲终,人散,画舫孤独的拔锚启航,去向未知,下落不明。
顾寒,顾公子失魂落魄的下了船,侍童亦步亦趋地跟着,却不敢靠近,他知道这个时候的顾公子正处于爆发的边缘。
爆发的顾公子,很是可怕,没了往日的温文尔雅,像是突然就变了一个人。
他还记得有一次,一个下人毛手毛脚,打碎了茶杯,茶杯落地声打断了顾公子的沉思,结果那个下人被打得半死,接着就被扫地出门,连医药费都没得到。
想到这,侍童一阵脊背发凉,可是老爷交代的事情如果没做好,下场只会更惨。
一时间,侍童急的团团乱转,抓耳挠腮的想不出办法。
顾公子拿着女子遗落的丝巾,怔怔的发愣,夜风吹过来,丝巾轻柔,在风中瑟瑟发抖。
侍童眼前一亮,福至心灵般上前低语道,“公子,说不定老爷找来的契印师,会解答公子的疑惑。”
顾公子的眼神终于有了焦点,他把丝巾放在鼻端嗅了嗅,然后揣进怀里,大手一挥。
“回府!”
初夏的夜,乍暖还寒,新月如钩,远处青峰数座,影影幢幢。
夜已深,有打更声传来。
一个曼妙的身影浮在半空,望着渐渐远去画舫,有些气恼的纠缠着衣襟。
如果此时有人看到,定会惊诧莫名。
湘江一带,自古相传着许多江灵水怪乃至神仙的传说。
最远的可以追溯到尧舜禹的上古时代。
传说,舜帝死于苍梧,葬九嶷山,其妻娥皇和女英闻讯,一路哭寻,到了洞庭山附近,无力再行,扶竹泣望九嶷山,泪落竹上,成斑,人称斑竹或湘妃竹,后投入湘水,为夫殉葬。
二女死后化作湘江之灵,常有渔夫客旅扬言见到过,因无实证,遂做传说。
有人称之为湘灵,有人称之为江妃。
但这些,对于契印师来说都是无稽之谈。
湘灵和江妃都是妖灵图鉴中仙灵属里的两种妖灵。
其中,湘灵是一阶妖灵,而江妃是四阶妖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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